唐,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除了这个称呼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该叫你什么。叫你我莺歌水唱的爱侣或者我芳菲天涯的情人?这些称呼于现在看来,显然都已不合适了。
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掐着手指算着,算着我们不相往来的日子,大概有五个月余了。从2006年4月我俩相识迄今,我们曾一起走过一段历经三年的相爱旅程。三年的时光对于我们人生的总长来说,那或许可以说是不短不长,它正好是我所途经人生旅程的三分之一。但对我所未经的人生旅程来说,我真不知道,我还能有几许多个这样的三年?!
在这三年的情感旅程当中,我们有着漫经“柏拉图”式的困顿与迷茫,也有着相儒以沫携手相牵恬淡的幸福。可无论是劳顿、迷茫也好,还是恬淡、幸福也罢,相对于一个旅程的本身来说,它自该有它的收获,比如异地的游历总能丰富见闻和开拓视野。可要说起这个旅程所给予我的收获来,那也无非是让我在今秋寻找到了真正的秋意!
从我以往那些华丽的诗文中总是不难发现,我所渲染的秋意,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夸大着它的伤感与凄凉。可我总觉得,从那些成熟的作家坚毅宏实的笔端所描绘出来的秋意却并非如此。秋自该有独属于它自己的那份丰足与厚重!
昨夜一场秋雨,今晨起来,却是个大雾迷漫的天气。雾罩的江水和雾笼的天空在我视线可触的前方已浑然地连在了一起,叫我分不清究竟哪个是天,哪个是地。我想人生的许多境遇也是如此。尤其是在那层朦胧的帷幔地遮掩下,总是叫人难以窥见本质的东西。可雾到底只是雾,它终将会被晨风所吹散,会被朝阳所蒸融。这也正像是人生中的每次旅行,无论过程是多么离奇与刺激,它也总有它该结束的归期。不可能永不终止地持续下去.许多风景,总是在大雾散尽之后才显示出它原本的明晰。天、地自古就有着难以逾越的现实的距离!那永远是飞渡不了的隔恒!
对岸成熟的庄稼已叫农人搬走了,这为秋提供出了一个大的广场。落叶与被秋风折断的衰草正随着凄冷的秋江水默然地漂浮着,“它们岁月的根将扎在何方?”随秋而逝、随波逐流也许正是它们所难摆脱的一种天然的命定!既然植物都有这种默然承受的达观,我又何来这些许无谓之忧思!?
我所立足的花圃中,有几株肥硕的向日葵,已被它结蘖出成熟的子粒压低了花盘,终于乖巧地垂下了它那桀骜的头颅。也有几株瘦弱的,依旧在昂着它们高傲的头颅在开着水灵的花儿。可说不准,哪一场不曾预料的霜期会令它们在还不曾打籽的经历中猝然地夭折!总有些生物猝不及防的死去,也总有些在亢奋地茁长,这一切都自然地完成季节深处。所有无谓地抗争,和明知不可能而强行为之的蠢行,那不过是掩耳盗铃地自欺欺人,是对自我微薄生命肤浅地体认与愚人自欺地自命不凡而已。我想,“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素”,这才是很理智的选择。我想,我所寻找的秋意或许也正蕴藏在这样的深思里。这也可能是我们一起历经的旅行所给我提供地收获地启迪:既然我们的相爱是一种和谐地相知相依,那么就连分手也该是一种心照不喧地默契,就如我们自此地相互无言,彼此悄无声息地冷对,也许这正从是我们爱之弦上所跌落的休止符!爱的琴弦一旦挣断,它就很难再续上,即使是续上也很难弹出原有的情调来。它不像是件穿破了的旧衣,缝缝补补之后,穿在身上依旧整洁得体。我想它更像中场间断的筵席,闲置数日,再掉头来吃,那冷菜残羹,怕是却已咀嚼不出很初的滋味了!
时值中秋,我独自一个人沿着江堤从日出徘徊到日落。清朗的天空这时已有一轮明月浮起。那几盏明暗不定的江灯,此时好似今夜独行人万分疲惫的眼,那树叶稀疏的柳枝恰如月儿因庸懒而不经梳理的长发。从花园一角喷射出的喷泉,在月光下呈雾似烟般地萦绕在我的眼前。有几滴雾状的水珠竟——悠地钻入我的怀中,让我再也找寻不到它!于是,一许秋的凉意也被我斟在独品月色心杯中了!
我这样地坐在秋千上,我独醉于这苍凉的月光了,任凭秋千自由地摇荡,将我摇回一段途经的过往。去谛听那些跌落的音符所串联起记忆的回声,仿佛是初恋的女友因我父亲病故,我因辍学失意,在我身旁安慰的深情的暖语又在耳边浮起。可在今夜,这冷冷月光向我肆无忌惮地淋来时,能为自己去暖的也惟独还是我自己!即使我仅仅靠的片段的回忆!至今,在我众所周知光艳的生活背后,我依旧带有凡夫俗子的全部弱点,以一个半吊子文人的多愁善感,诚挚而理性地对待着这个繁复的尘事!今夜月圆似镜,月光如水,我举起感悟世事的酒杯,天涯共咫时,来让我们再次举杯对饮,饮下一段沾有月光的往事,同时也更是饮下数盏情在不言中牵挂远方亲人般地真情地祝福吧!
【责任编辑:男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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