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行,总觉着有些情愫需要表达和公布,零零散散的利用闲暇时间,于是便有了这段文字,想借此表达两点:一是对城的关照,二是对人的念叨。只是,用婉约派的说法是:江南,我,终究还是欠了他一世的温柔。
2011年8月于上海
一、城市印象
1、上海地铁站:
昨日,踏上回湖的路途,在地铁站,遇到一位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领着一名男童,看着人来人往的群众,似一眼瞥到了我眼神里的脆弱和柔情。
“小姐,您能否给点散钱,八块就好,我的包被人划开,已身无分文。”他带着无奈的眼神向我。
略一迟疑,我看到孩子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丫。男子拎了孩子的手,“快谢谢姐姐,快叫姐姐。”
我挥了挥手,递给他一张十元的纸币。我不是富豪,如许多在这个城市忙碌的人们一样,有普通的工作,正常的收入,不奢侈,不吝啬地过着安稳、平和的生活。这十块纸币,是能力范围内的,也是那孩子面对陌生的我,被父亲逼着要感谢时的小嘴,抿着、抿着。
我,以后必然也会为人母,我的孩子,倘若我的孩子,这么委屈的表情,该心疼至极的。
2、湖州汽车总站
今日下午两点半,道别诸师友,买好回上海的车票,我坐在候车室,静静地读书,读陈给我的书,(他似乎想通过这些书要我学习些什么,连续两次,实际上我想学习的东西确实很多,不是没有途径,而是懒得去动)。直到检票,上车,发现,车厢小的可怜,窗帘是黄色的,一种我极不爱的色彩,此时已黑得有些难以辨清原有的色彩了。一觉醒来,已到嘉兴,听到争吵的声音。
司机:你难道就不能坐好吗?
中年男子:我要求高吗?孩子睡着了,我只是想站在他边上守护啊?
司机:那你把孩子抱在怀里不就得了啊?你这样站着万一被“查到”怎么办?
中年男子还想据理力争,车厢内的一位操有浓重上海口音的老太太发话了:你就抱着吧,孩子嘛,还是抱着安全啊。我的孙子每次从湖州到上海,总是抱着的,没错的。
中年男子没有声响了,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回头过。只透过镜子看到司机的脸色是极为难看的,车继续前行,我不时地观察着司机,他的情绪明显受到影响,一会又打起哈欠,这一车的性命啊。
我合上书本,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是个盲人,听,静静地听。
3、两场雨
刚到湖州的酒店,雨便如珠了,我洗好澡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着这“江南的雨”,竟没那么缠绵了,好似忽然之间,也就豪迈了,真好。掰着手指想着自己来湖的初衷,竟无意间成了被初衷作为借口的“贵客”,这是受宠若惊的,但,也是情理之间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却明显是作为“客人”了,给Mr发信息,说湖州的一切都依旧熟悉,只是少了一种归属的亲近,又或者,我真的没有归属。
回到上海,已是傍晚的五点半,我踏着沉重的步调,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出口,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指示牌,雨竟下来了,下便下,竟扭捏起来,让我不知所措了,因为它倒是缠绵了,实在教我哭笑不得。
张老师说:“你是有福之人啊,以来,便带来了一场清凉的雨。”
我笑,摇头。
雨是雨,我是我,湖州依旧是湖州,上海也还是上海啊。
我到了,在电脑前,安静得打下这段文字。
你呢,在哪?可好?
二、情怀关照
1、引亚里士多德
陈说“君来湖倒计时中”,忽而激动了番,随机淡定,“往往美的是等待的过程”,这样的开解实在有用。从上地铁到湖州汽车总站,我安详地睡着了,平和、坦然,正有了“也无风雨也无晴”的心情。诸师友为我接风洗尘,连老天也开了个善意的玩笑。马老师力言是为我特回湖州,却开始以身体缘由推脱,好个家伙,终在大雨滂沱时行至酒店。我黑色衬衣、白裙、梳着马尾,黑白分明地推门而入。
激动,是必须的。有时,情绪的表象不见得是真,因而需要文字给予补充,为自己的一些言论、举止开脱,为了阐释和说理,也为了公开和宣告,我正也是有这些用意。无谓上升抑或下降一个格级,当踏上、离开到再踏上一片土地,实则人物们开始的情感和状态都已经发生了改变,即便再不自愿,也是在无形中被束缚和扭曲了的。当然,我本身也在进行“自主”与“他客”之间的身份转换,那就不能要求别人不改变些什么,这是不公正的,是资本家的“剥削”,而且相当赤露。但不病态,是自然之道。还能激动、刁蛮、蛮横和无理,似在复习旧的知识,通过肢体、言语来延续一种熟悉和亲近。但实质上,能辨别一张脸庞背后的沧桑是极难的,包括所谓的“知己”。
亚里士多德说:“向往幸福的人需要品德高尚的挚友。”我有,却依旧未得幸福,于是,淡定是难免的。并非自怜,这样的“清醒”极为难得,不腻烦也不莽撞,然而,幸福,谁人不向往?有心者又要开始揣测文字背后的作者的心情和品行了,其实大可不必,倘若只存在,何必计较存在的方式。
昨日才相聚,今日已别离,幸而激动,也能淡定,实则怕悲戚。
2.诉江南风情怀关照
到湖第二日,我们一行人行至莲花庄,这是典型的江南风的庄园,有“斋”,有“轩”,有“阁”,也让我这般“活蹦乱跳”的人附庸风雅了一把。参天古木下打着太极的老人,听的是“二泉映月”的音乐;有老者围坐着下棋,有游人在湖中嬉戏,有莲,有梅,只是未盛放;青草、假山和石狮。我们几人中,马老师是有备而来的,可惜相机不给力,忽而就没电了,我可幸灾乐祸极了。因为,其余的我们几个多半顶着个像素极低的手机这里捣鼓下,那里捣鼓下,显得极为寒碜。
孟师兄扛着单反而来,好个家伙,这下我可再不能“幸免于难”,索性配合起步调来。与诸友合影,寄托心情,透过相机,留一抹所谓的“倩影”。反倒是淡定了,你看,有时,只要你不强迫,也许你就能拥有了。一路上,零星的雨下了片刻,停了片刻,继而再下,好似阻隔不断的情人间的姻缘,莞尔一笑,倒平添了几分“东坡式”的洒脱韵味。于中午时分,我们一同出了庄园,直奔餐馆而去。
三、余音袅袅
本是炎热的夏日,竟有了清爽的午后,我们出了酒店的大门,竟又莫名地走到莲花庄的门口,老师们拦到的士,送我上车返沪。众人与我一一道别,时光真是个调皮的孩子,带走了很多,却没留下多少,多少惆怅难免,却依旧不敢显露过多。石一介先生接到我来湖的消息时正身在东北的学术会议上,我自不敢苛责,人在江湖的无奈尤其能够体会,师父估计也在西湖、秋月的美景里早就忘记了这么个不肖弟子,我更不敢造次,未见敏娟,司渊,小潘和阿宝等,都是遗憾的事,却终究理解了。那都是在生活。
回到上海,与友人奔进餐厅,那家餐厅的灯光依旧柔和,似我的心情,一如既往,而我,终究欠了江南一世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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