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距离
苦涩的海风阵阵吹來,海面一片朦胧。海风吹散了郝萍的披肩的長发,也催老她美丽的人生。凋谢了一季的娇艳,月夜起舞,难掩愁容片片。她漫步走在亚龙湾的沙滩上,在脑海中只翻滚着所看的那场演出。
那天她打扫完卫生,坐在后排看到靓丽的报幕小姐姗姗走到前台,报下一个节目,女声独唱,演唱者小燕子。她连续唱了两首歌还是掌声不断,在观众的欢叫声中,很后再为大家唱一首“草帽歌”。她沉醉了一会,音乐响起,灯光暗了下來,她挥动着一条红色围巾深情的唱着。
妈妈你可曾记得,
你送给我那顶草帽。
很久以前失落了,它飘向浓雾的山坳。
耶!妈妈,那顶草帽它在何方你可知道?
它就像你的心我再也得不到。
忽然间狂风呼啸,
夺去了我的草帽,依耶!
高高地卷走了草帽飘向那天外霄。
耶!妈妈,只有那草帽,
是我珍爱的无价之宝。
就像是你给我的生命,
失去了找不到。
这歌手身如春柳,音色空灵,文静贤淑。郝萍惊呆了!也被这首歌所深深的打动。烟雨红尘,点点离人泪,拂不尽的心事。
一
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郝萍刚从山区嫁到这座小城市。丈夫周海是某企业的电焊工,公公婆婆也都是职工。生活和睦相处。第二年她生下一女叫燕燕,这更增添了家庭的欢乐气氛。爷奶更加疼爱万分。郝萍也深感十足。但她想生活的更好,就租了一处房子开起了川味小吃馆。未过多久,这里仅有的一处小饭店便火了起來!她又扩建了房间,装修一新。请來家乡的名厨和几个打工妹,几乎天天客满。就在这期间,一位叫张甲的大包工头,经常来就餐,而且和郝萍越来越熟悉。进屋就热情的喊着‘郝板娘水煮鱼片,麻婆豆腐等菜名’。而且每次结账非常大方,扔下几张大票走人。时常他一人包下单间,就和郝萍谈上几句。赞扬她有头脑会做生意。菜纯香味正,人更美!到后期干脆拉着她的手说“到外面大世界开开眼,生意再改进你会更火”。郝萍也就渐渐习贯了他的‘热情’。手机也成了他们联系的脉动。真是的,这世界彩电变得更加艳丽花哨,而黑白自然看不清了。
二
转眼燕燕長大了,每次从幼儿园回来都先到餐馆见妈妈。可郝萍非常忙,急忙让奶奶快领回家,别在这里填乱。脾气也越来越大了。经常晚上回来较晚,燕燕只好跟爸爸先睡。饭店火了,家庭冷了。不巧这时燕燕得了大病,发烧不退,呕吐不止。当地医院也束手无策。只有去大城市医院全面检查。郝萍以忙离不开为借口去不了,那只有周海和奶奶领着燕燕去就诊。经检查怀疑血有问题。必须住院。坚持日夜输液,身边只有奶奶和爸爸守在床前。燕燕几次问爸爸:怎么我妈妈还不來呀?人家都是妈妈在身边……周海只是说“妈妈忙,过两天就來”实际上郝萍已关机。奶奶含着泪水给孙女喂饭,洗洗涮涮。日夜兼程守护。每当燕燕醒来时看见奶奶零乱的头发及焦悴的面孔时,就对爸爸说‘让我奶回去休息吧,奶奶累啦’。就在这时,燕燕的爷爷急忙赶到医院,一看郝萍不在,心里更是万分着急!对周海在走廊里说:店里人说郝萍来医院了,这些天店里也乱套了,她不知去向了。
三
岁月就这样流逝了。周海摘下墙上的俩人的结婚照。真是菊花残,满地伤,美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他深刻反思着那如梦如幻的日子,和郝萍起初那段缠缠绵绵的感情,那段不声不息的怨恨。海誓山盟,貌似情深意浓,但有谁又能真心为爱厮守一生。
郝萍和张甲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了,时常白天去市内采购调料被接走。而这次她终于下定决心,趁机离开这座小市。不顾家中和燕燕的一切。和张甲一起到南方的大都市。白天张甲开着车兜风逛市看海,晚上住进一处别墅。开心的吃喝玩乐一天。她就像被一条餓狼肆虐着的山羊。她深知已掉进了这充满污泥的烂坑。她所期待的是张甲的那些甜言蜜语能否兑現。
生活仍需继续,周海把饭店转让出去,而为了女儿治病,自已又买断了工龄。把仅有的十几万元全部用光。幸好燕燕的病全愈了。燕燕上学了。不久他们这块地方划为工业新区,全部搬迁新居。周海靠打工,甚至找到两份活干,起早贪黑挣钱。一直把女儿供养长大成人。后來在南方某地一歌舞团上班为歌手。临走时燕燕深知爸爸的一生苦处。从懂事那天起就知道妈妈离弃了她。她将郝萍的所有衣物和照片全部毁掉。在父亲的劝阻下只畄下一条围巾。爸爸说:这条围巾是我当年的奖品,她确实很喜欢,沒舍得用,还说过等将來有了女儿给她用。你留下吧,将来无论走到那里,看到这条围巾,就不会忘记老爸。说到这里,燕燕热泪直下,半天才说“爸爸,我总算長大了,此时我很想报答的是老爸、爷爷奶奶的养育之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也还不清!为了我,老爸你历尽千辛万苦,又当爹又当妈,念书的费用压在我心底,挑在爸爸肩上。因此我永远不想见到妈妈……”周海很后才说“孩子,不管怎样你必经是妈妈的血和肉,人永远难忘的是根是源。她离你再遥远,总会有后悔的那一天。”
四
郝萍终于过上她所梦想的生活,但是孤独漂零也向她袭來。她好像走进另一类世外桃源。那火暴的餐厅气氛,那张张笑脸的顾客,那种家庭的温馨,特别是女儿燕燕喊叫妈妈的香甜……这一切都消失灭绝。多少个无眠的寒夜,敲打着绵软细腻的感动。也挥之不去的那种独倚孤寂的年生。虽然飘荡过几个住地,当时还以为这是她的富有。可很后这间海南住地的房间也很小了。而且张甲早已不和她联系了。后來连这个住地也被查封了。这一切使她全然明白。她再返回故地寻找家时,这里早已人走房无,是一片新兴的工业基地。她迷茫了。很后还是回到海南重新打工。在一家大型歌舞厅打扫卫生。就在那个音乐会的晚上,她听到小燕子的歌声,她却不敢面对这样的现实,难道她是自己的女儿燕燕?当她在打扫逐个房间时,亲眼看到当年她所喜爱的那条红色围巾挂在衣架上,也是女儿唱歌用的道具上面写着周小燕。
心和心不远,却又那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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