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啊!真香……,下班回家,坐下一口气吃了三大碗面。“慢慢吃,不急!”。手擀面,媳妇亲手做的手擀面,好吃啊!吃得我满头大汗,索性脱掉上衣,舒服地摸着圆顶的肚皮,感受到的不仅是肚饱、肚圆,那是媳妇爱的奉献。感动,好感动啊!
吃面,陕西人家的家常饭,几乎天天吃面,我就爱吃面。吃法各有特色,拉条子、扯面、擀面等,汤料有油泼、杂酱、哨子、干拌等等。吃面在陕西可称一绝,吃法之多是因为有多中做法,这可是劳动人民生存智慧的结晶,更集中体现了女性劳动者的聪慧。在上世纪七零年代以前的陕西女性们几乎无人不会做面,且各有一招,或拉、或扯、或擀面。在陕北人们只吃擀面,所以会擀面是那里女性的必备技能,否则尤其是出嫁后,会被公婆、老公或邻居亲朋看不起的。
春风吹绿江南岸,杏花香满西北川。顺延春秋,紧跟时代,八零后的一代们还没有来得及感受“本分”的教化,走向了“城市”新生活。城市生活真好,一切有人为你服务,只要你有钱。吃饭、穿衣、住行等等,皆有人为你代劳。舒服、悠闲,颇显尊贵。
久了,久了我们慢慢感觉到如此贴心的服务缺少了亲情味,没有了良知的感动,于是开始回味家人们的过去。粗茶淡饭、炕头对餐,有说有笑、有嚷有闹。“一点味儿都没有,你忘记放盐了吧?”,“好辣、好麻呀!咱家那点作料,你都一锅烩了吗?”,“放了几勺子,还淡啊!太咸了,对身体不好。”,“一会咸、一会辣,你个老太爷,有能耐自己做去。”。家常便饭的争吵多有意思啊!可是在城市中的八零后们很少发生了,一切由食堂的厨师搞定,买饭解决了所有。自此女性做饭的必备技能逐渐退化,个别人的所为成了稀罕事,让人看了倍感欣慰。会做饭的女性在减少,能擀手好面的女性,在我看来几乎成了珍稀物种。难道不是吗?其实女性擀面做饭就像会读书写字,人人皆会。看来此般生活技能是否也应该搞个义务教育展开普及了。
在以前,男人们眼里,媳妇那一碗手擀面是那么的寻常无奇。可在今天,当媳妇那一碗手擀面在我的胃中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滋味和异乎寻常的感受及期待,这是时代赋予的味道吧!?
面的味道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谁在做面,做给谁吃,是谁在吃,吃谁做的面。面里爱的味道!
2012年4月11日苏野书于高兴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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