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农清晰的响起,像空中飘飞的叶子。每一次听这首钢琴曲,漫在它的音色中,身上的尘垢慢慢地脱落。
对于这个世界,用济慈的诗句来概括——稍一思索就充满了忧伤和灰色。正因如此,当我不得不从圣洁的音乐里中走出,不得不庸碌地生活在现实生活中时,一种可怕的对自身的认知,即“与内心的呼唤背道而驰”,时刻占据全身。
很喜欢波德莱尔的诗《陌生人》,诗中写出作者对一片云的向往与痴迷:
那么,你究竟爱什么呀?
你这个不同寻常的陌生人!
我爱云......那过往的浮云......那边......那边......美妙的云!
波德莱尔从地面上抬头凝望那一片云的幽静,一片云就是一个世界。又或者,他从飞机上俯瞰那一片云,一片云就是一处未曾有人涉足过的花园。他多么地热衷于对那一片云的凝望啊!他又多么地不屑对这个世界的一瞥啊!
或许诗人都如此,他们太浪漫,以至于沾不得现实生活的任何一丝腥味。他们每天都充当斗士的角色,在混乱的现实生活中战斗,每一天过的日子都充满着坚辛与痛苦。当他们被告知真相——浪漫主义被现实主义残杀得体无完肤时,似乎他们都变成了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怪胎,对着一片云发呆,对着一条河静坐,对着一朵花祈福……
小时候登过很多次山,而全无感觉。我真正体验登山的快感是在大二上学期。当我和艺术系的两个驴友走进学校身后的那一座山的山体时,内心受到了大自然一次唯美的呼唤——多美的景色!山腰段的树木各有姿色,山顶处的巨石泰然深思,起风时,花草的线条清晰可见……
那一次登山体验的是两种神奇的美,一是大自然的旖旎之美,二是生命之美。而不管怎么样,这两种自然的神秘的又纯净的美,只有将躯体置于大自然的怀抱时才会升腾。自那以后,我突然爱上惠特曼的诗,并在写过的并发表在左江日报上的一篇随笔中引用了其诗句:
攀登高山,我自己小心地爬上,握持着抵桠的细瘦的小枝,
行走过长满青草,树叶轻拂着的小径,
那里鹌鹑在麦田与树林之间鸣叫,
那里蝙蝠在七月的黄昏中飞翔,那里巨大的金甲虫在黑夜中降落,
那里溪水从老树根涌出流到草地上去。
诗性的惠特曼,诗性的大自然,构造我一心向往的诗性的世界——我一心向往自然的一草一木。
如果真有神灵,或许那些投身于大自然的诗人们的神灵会笑我:你这个平凡得一无是处的人,也胆敢爱上大自然这圣地?而我只微微一笑,简单地回答——我是大自然之子。我每一天对食物的摄取都来自大自然的造化,我无时无刻都呼吸着它的体香,我常一整个上午或者一整个下午,静坐在它的环抱——左江江岸,我又常常赤着脚行走在它赤裸裸的表面上……
而平凡也好,一无是处也罢,我在大自然的怀里,找到一种生命之美。我掏尽身心的每一寸血肉,掏尽内心的每一寸虔诚,看自然中一座深山的庄严,倾听自然中一只鸟的鸣唱,触摸自然中一片嫩叶的生机,嗅自然中一朵花的芳香……
蓊郁的林木间,一条婀娜的小溪潺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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